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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旬老大爺血濺臥室 民警八小時擒獲元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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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旬老大爺血濺臥室 民警八小時擒獲元兇

▲劉德營(右)不放過案發現場任何蛛絲馬跡。

六旬老大爺血濺臥室 民警八小時擒獲元兇 第2張

▲劉德營(右)與同事現場勘查。

六旬老大爺血濺臥室 民警八小時擒獲元兇 第3張

▲劉德營仔細搜索案發現場證物。

飛華健康快訊:“醫生卻有軍人氣概,手腕皮膚黑白分明、面容憔悴說明久病初愈又歷經艱辛,左臂受過傷,動作有些僵硬。”初見華生,憑着細緻的觀察、嚴謹的推理,福爾摩斯一眼就“猜”出了對方的職業、經歷,“試問,一個英國軍醫在熱帶地方歷盡艱辛且臂部負過傷。這能在哪裏?自然只有阿富汗!”

其實,在濟南也有這麼一位“福爾摩斯”,他就是歷下公安刑警大隊技術中隊副中隊長劉德營。

現場外的“好事者”

我初見劉德營,是6月22日中午在歷下公安分局。十天前,在全國“我最喜愛的人民警察”活動中,劉德營成爲濟南首位獲此殊榮的民警。

“你就是大家說的那個……”我剛一開口,劉德營連忙擺手,“一個人是不可能幹好的,榮譽屬於大家”。

熱情、謙和,劉德營卻掩飾不住滿眼的疲憊。他剛勘查一縱火案歸來,而那是今天出的第三個現場。

“馬上到!”沒來得及吃午飯,劉德營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掃疲態的他扛起設備直奔門外,“一名老大爺血濺家中”。

案發地在經十路南側一小區,事發居民樓外拉起警戒線。

本來,我猜想,劉德營一定會直奔老人家中。可他似乎並不着急,甚至有些漫不經心:與周圍居民閒聊,圍着居民樓轉悠,不時凝視一下地面或出事老人所在房間的窗戶,如同一個閒逛的好事者。

樓外,人多嘈雜。難道他能發現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一定在想,爲什麼不直接進屋?”見我滿腹狐疑,劉德營笑了笑,“外圍調查是勘查現場的第一步”。

2009年6月初,一男子深夜撬窗潛入單身女性居所竊財,還持刀猥褻對方,作案十餘起。

因嫌犯反偵查能力極強,現場未留下有價值的痕跡,但劉德營卻在外圍發現一張沾有油污的宣傳單。

受害人家的陽臺外,同樣油污的護欄缺損一根。可報案女子稱嫌犯手無油漬。莫非,嫌犯用宣傳單包裹着掰斷了護欄?

果然,劉德營發現宣傳單與護欄上的油污一致。憑着嫌犯的一絲疏忽,他從宣傳單上提取到一枚殘缺的指紋,最終鎖定對方。

滿屋“醬油味”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穿上鞋套,我跟隨劉德營剛要進屋,突然回頭的他表情嚴肅。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大屋,門口有拖鞋,茶几上有吃剩的餅乾,客廳牆上掛着藝術照,擺設普通且凌亂。因所在二樓光照不足,到處都蒙上一層黯淡的色彩。屋內積土塵封,更加深了這種氣氛。

其實,這些景象都是我後來纔看到的。一進門,我就明白了劉德營的意思:一股惡臭“刺”透口罩,衝過鼻腔,直撞腦門;胃部更像被人用手使勁一捏,隨後又整個“翻”上了嗓子眼。

更讓人驚悚的還是北屋牀邊,仰面躺在血泊中的那名老大爺。他已故去多日,因鄰居不堪樓中異味,纔多方聯繫上其家人。

“是不是有點像醬油的味道?”爲與同事交流方便,習以爲常的劉德營連口罩都沒戴,“我曾見過一具高度腐敗的屍體,先不說味道,光體型就比原先胖了一倍還多,胳膊粗如大腿,連男女都難以分清。”

曾經,這對劉德營來說,是必需的經歷。

2001年10月的一天夜間,一男子被人發現死於黑北路附近一小屋,剛加入刑警隊伍不久的劉德營出現場第一次見屍體。

四周漆黑寂靜,除了偶爾掠過的寒風,伴隨他的只有那具面目猙獰的男屍,詭異的氣氛,讓獨自留在小屋拍照、提取指紋的劉德營體驗到了什麼是頭皮發麻。

“我一個星期才緩過勁兒來。”事後,每當閉上眼,他腦海中總能浮現出當時的場景。

一枚血鞋印

北屋,手拿工具的劉德營或站或蹲,有一次幾乎將臉貼到牆上;有時自言自語,有時又像充滿希望、受到鼓舞似的露出笑容。全神貫注的他似乎已忘掉了地上那一攤攤黑褐色的血跡和屋內令人作嘔的氣味。

“老人是躺在牀上被人用利器所殺。”劉德營初步判斷。

“那有沒有可能是自殺?”我提出疑問,“因爲門窗都沒有損壞。”

“首先,北屋的血跡分佈顯示這是第一現場。”劉德營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其次,老人頭部有多處傷痕,可北屋內未發現兇器,其餘房間也無血跡,試問一個老人怎麼可能在重傷自己後,能不留痕跡地將利器藏匿,再從容回到北屋?不合常理!”

“門窗完好,身着短褲的老人,只能說明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劉德營還在北屋提取到一枚血鞋印,因爲鞋印也是很重要的痕跡物證,“若非當事人,那就可能是嫌疑人的。”

2010年6月初,文化東路一練歌房,一嫌犯從通風管道進入機房盜竊。在通風口附近的椅子上,劉德營提取到一枚鞋印,並初步判斷出嫌犯的身高、體重。

說來也怪,練歌房幾十名維修工、服務員中,體重、身高相符的那幾個人,鞋印都對不上。

嫌疑人換鞋了?老闆突然想起,有一人請假回家了。

“身高、體重能對上。”將那人請來,劉德營看了一眼他的鞋印,“硬盤藏哪兒了?”他語氣淡定,小夥卻癱軟在地。

失蹤的老大娘

“前面似乎很簡單,可下一步該幹什麼?”我捂着鼻子。

“尋找兇器、動機以及其它能找到嫌犯的物證痕跡。”屋內氣味令人難以忍受,劉德營和他的同事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南邊的客廳、臥室更爲寬敞,物品繁多,也更雜亂無章。

門口的拖鞋,沙發上的坐墊,桌子上的茶杯,如同猜謎,似乎每一個物件都可能是證據,又可能與案件無關。

“一個優秀刑警,總是能從繁雜甚至海量的信息中迅速、準確地找到與案件有關聯的信息”。歷下公安刑警大隊技術中隊中隊長辛雲雪評價。

2010年8月,燕子山西路附近一小區發生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門窗完好,現場缺少有價值的痕跡。

現場情況加上科學推斷,劉德營感覺受害人可能與嫌犯有一面之緣。不甘放棄的他和同事將受害人家中包括名片、宣傳冊、草稿在內的所有帶字的紙張全都收集了起來,“少說也有二三百張”。

結果,他硬是根據從兩麻袋紙片中找到的一張名片加上小區監控,最終確定嫌犯身份:對方曾向受害人推銷保險,搶劫不過臨時起意。

回到現場,南屋的我一籌莫展。而劉德營和他的同事戰果頗豐:陽臺水池下藏有一把帶血的斧頭,廚房桌角下塞着一件沾有血跡的女士上衣。

“女士上衣是老大爺的妻子的,北屋那枚血鞋印也來自她的鞋。”現場物證與劉德營之前的判斷不謀而合,“老人那不知去向的妻子嫌疑重大”。

聽劉德營這麼一說,我感覺一切又似乎如此簡單;可在之前,我卻對他的下一步充滿迷惑。

一顆失落的牙齒

經過近六個小時的勘查後,劉德營和同事們帶着從現場提取的近百件痕跡物離開,其中光是與血有關的就多達三十多件。

兩個小時後,歷下警方將老大爺的妻子抓獲。她向民警交代了自己趁老頭熟睡之際,將其用斧子殘忍砍死的事實。隨後,她藉口離家,還囑咐家人“近期就別來了”。

此時,距離老大爺親人報警剛過去不到八小時。

就在我以爲塵埃落定之時,第二天上午,一陣手機鈴聲將我吵醒。電話那頭是劉德營,“走,再去現場複查”。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難道案情有變?我有些不解。

跟隨劉德營再次返回北屋,那裏的氣味依舊刺鼻。可劉德營卻蹲在地上不放過每一個角落,用一個小木板仔細地刮拭着地上厚厚的黑色血跡。

原來,據嫌犯交代及法醫驗屍,受害人的一顆牙齒被砍落。

“嫌犯或受害人交代的每一個細節,在現場物證上都必須能相互印證。”劉德營就是來找這顆失落的牙齒的,“別說兩三次,複查個四五次也很正常”。

2009年年底,一男子多次趁夜爬窗入室搶劫強姦。就在警方全力緝兇時,棋盤小區又發生一起入室搶劫案。

根據受害人所描述的嫌犯特徵,似乎就是那名多次入室搶劫強姦的男子。可與前案相比,此案又有諸多差異:前者受害人都是女性,這次卻是男性;作案手段非爬窗而是通過屋門。

儘管“嫌犯一般作案存在慣性”,可劉德營卻不放過每個細節。反覆勘查現場的他,最終在受害人沒有提及的衛生間內,發現一枚如乒乓球大小的鞋印,確定實爲同一人所爲。

警方破案後得知:那名男性受害人與一名女孩同租,嫌犯是跟錯人進錯了屋。

複查完現場,劉德營的警服已被汗水浸透,可他毫不在意。他最開心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努力能爲偵破案件、抓捕嫌疑人提供精準、可靠的依據,這也是對他最大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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